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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赤黑】 奇迹日常—停电?

—帝光高中第一体育馆。 篮球拍打着木质地板,声音因碰撞四周的墙产生而反弹;球鞋摩擦木头,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响;篮球入框的声音、球员们的喘息。 声音只有六人,在诺大的体育馆显得微不足道。

 此时,赤司征十郎,正领着一军其余五人进行课后加练,外头天边景色渐暗,还好室内的灯光仍然亮着。 — 至少在上一秒前都是这样。

 一瞬间的黑暗袭卷而来,伴随的是众人暂时错愣的吵杂。


「停电?」 

「小青峰你在哪我看不到你。」

 「黄濑你找死?」

「阿~怎么办~~?」 

直到眼睛适应黑暗,奇迹众人才集到队长附近。

「赤司,这样还继续练吗?」绿间推了推眼镜,晨间占卜的幸运物就放在一旁,既然已尽人事,若停电也只能听天命。 

「嗯,适应后倒是没什么问题,同时借这样黑暗、训练视觉敏感力。」

 对这不在计画中的突然,赤司倒是勾起嘴角:「三对三,黑暗中打比赛不曾试过吧。」

总结是:漆黑的篮球场、一军的六人,三对三。

赤司、黑子、青峰 V.S 黄濑、绿间、紫原 

紫原传球给黄濑、由青峰盯防。

「呐、小青峰,我可不会再输你了喔。」自信的话,同时手中的球一左一右,眼神锐利的寻找眼前方人的防守漏洞。

「哼,大话等你先赢一场再说吧。」笑容渐深的青峰,上前伸手断球。 

「碰。」 正愣着的黄濑不可至信的看着自己的手,球被抄了,但是……

「黄濑。」

赤司看着前方愣傻傻不动的人,先不提球被青峰抄了,几乎是呆愣的站着,让当队长的他实在不满意对方的反应。 

「欸?小赤司?」回神过,黄濑对上队长那越发的暗沉赤瞳。

「小赤司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是、是小青峰太黑了,我看不到他阿!」感觉自家队长正要发怒、黄濑连忙澄清自己发呆的原因。 

闻言,众人不将目光聚集在他们的王牌身上。

暗色的头发、黝黑的皮肤,在这灰暗的场地中,若不是十分专注,其实、真要看清,是需要一点时间的…… 

「黄濑!你说什么?」纵使青峰暴怒,但类似的事件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却持续发生…… 

「阿哲!你球传哪啊?」

「十分抱歉,青峰君,但我看不到你。」 

「青仔抱歉,你太黑了,我没注意撞到你了。」

 「青峰,不要突然出现在我后面。」

「什么?我可是一直都站在这里阿。」 

「黄濑、你踩到我了。」 


……


「所以说,你们是故意的吧?」 

在第三次没接到黑子传的球、被紫原撞了两次,被绿间斥责突然出现四次,在黄濑宣称没看到自己的情形下抄球两次后,青峰再次抗议。 

「因为青峰君实在太黑了。」黑子一本正经的解释出己的见解。

「哇、啊!这么暗、阿哲不要突然出现。」青峰被一旁黑子吓到踉跄、跌坐于地。

「我刚才就站这里了,而且今天比较常突然出现的是青峰君。」 

环手看着中途暂停的练习,赤司无奈一笑,叹气往一旁喝水稍作休息。 

「赤司君为什么都看得到青峰君呢?」转头一看,不知何时跟到他身旁的黑子一脸认真的发问。 

「就是看得到。如果真要说的话,一个好的控球后卫、作为一切指挥的角色,一个负责传球给对的人,使队伍每人发挥最大能力、达到最高效益的位子,忽略队友、是不被允许的。」

赤司说得一本正经,看着眼前人湛蓝的眼眸。

 黑子的存在感依旧薄弱,即便是淡蓝这种在黑暗中能立即发现的发色,作为影子的他仍是被忽略的一员。 想着,他伸手抚上黑子的发,开口:

「所以即便是黑子这样存在稀薄的球员,作为队长的我,也不会将你略过的。」允诺一般的话语,平常被忘得习以为常的黑子不自觉勾出一道微笑。 

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、又因为要习惯诱导术,将一切情绪放在心中的他,听见赤司这番话,有着些许的感动。

 没人喜欢被当成透明人,即使现在成了帝光的幻之第六人上场,却依旧没什么人注意到、说不失落是骗人的,即使黑子哲也早有成为影子的决心。

如今有个人对他说,一定会记得他、一定会注意到他,使得黑子的眼神越发坚定。

赤司征十郎,他们的队长、带领帝光篮球步走向胜利的人。 


现在的黑子,不会知道,在未来的某一天,被问起「当影子的决心」时所回答的话。 

那并不是因为他的光怎样、他的觉悟如何,不过仅仅是因为:「他知道不论被忘得多彻底,必定有个人会记得他,并在转头对上眼时,会给予赞赏的笑容—那抹闯入他世界的赤色。」

 电依旧没来、外头依然墨黑、青峰一直因为自己的肤色而被提及。 但是,纵使停电使得四周漆黑,众人心中对篮球所燃烧的热情灯火,并不会因为这样就轻易熄灭。 他们是这样一支对着篮球抱持热中的队伍。

 —奇迹世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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